无数伤者在残垣断壁之间苦苦呻吟。
而遥远的都市,有一队又一队的医务工作者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,打算奔赴一线。
那一次,导师便是带队人。
余震仍在继续。
他们立下军令状,写下遗书。
打算用自己的危险,为那些身陷囹圄的群众搏得一线生机。
工作间隙,满头大汗的记者气喘吁吁的抓住导师,对她仅做了十秒钟的采访。
拉下口罩,脸上是勒得见血的口罩印、捂泡发的皮肤和忧心忡忡的眼。
「我没时间说太多,就希望我的伙伴们都可以平安归来吧。」
然后继续披星戴月地投入救援中。
导师是父母为我选择的,但在此之前,我仍在犹豫是否要跟她。
看完这篇新闻报道后,我向导师投去了真挚诚恳的邮件,希望可以做她的学生。
此后数日,也曾跟着她奔赴过大大小小不少「战场」。
只是后来……我困在了「家庭」这方小小的天地。
竟然忘却了,曾经我的心,也因「救死扶伤」的职责而怦然心动。
再见到宋谨珩,是在医院。
我去给主任交资料,正好碰到他俩在私聊。
主任面露难色:「小宋啊,不是我们不想让你回来,实在是,经过综合评估,你现在的情况,确实不适合回外科,更何况是做手术。」
「你也知道,一个医生的手有多重要,你现在这……」
「要不这样,我们把你转到后勤上,你看如何?」
闻言,宋谨珩立马拉了脸,抬手就将主任桌上的资料全数扫地。
要不是桌子太重,他也能直接掀翻。
「你这什么意思?」
「我的能力,大家有目共睹,你这样把我放后勤上,岂不是浪费了人才?!」
没等我笑,主任已经没忍住,「噗」地笑出了声。
他转着笔,哂道:「宋谨珩,别人捧着你,你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了?」
「你学历是不错,但咱们医院,掉下块砖头,都能随便砸死两个哈佛!」
「你以为,一来我们这儿,就直接进手术室,没两年就坐诊,真是因为你能力出众?」